第四十四章 水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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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 水底
我正等著聽他開出的條件，可誰知長老的臉越來越模糊，我的身子也越來越輕，幾乎要漂浮在空中。
不會吧……
眼前一片黑暗。
我已經漸漸要習慣這種感覺了。
黑暗很快一閃而過，周圍的人和物全部不覆存在。
夢境結束了……
這個夢到底怎麽回事？
沒有得到任何線索，反而心中多出了許多疑問。
夢中的玉淩究竟是誰？他為什麽會是神女？還有，那個村子到底是不是真是存在的？那個海邊的少年後來怎麽樣了？
我思考著夢中種種，幾乎忘記了現實中身處何地。
好死不死，我又泡在了冰冷昏黃的河水中。
水底光線昏暗，擡頭難辨深度，四周難辨方向。
周圍的水流沖擊非常強烈，河水也冰冷凜冽，身子迅速又冷又僵，就快沒有力氣了。
眼看著自己在一片渾濁中緩緩下墜。
夭壽啊！
就這麽要死了嗎？老天爺啊，我還沒那啥過啊……
就在我幾乎放棄的瞬間，一個強有力的手突然伸向我，將我緊緊抱住。
我在水中艱難地睜開雙眼，一張令人安心的臉龐出現在眼前。
太好了，老天爺總算聽到我的心聲了……
是他，是他，他來了……
“我……”剛想開口說話，一口河水猛地灌進口鼻裏。呼吸變得急促，喉嚨中充滿了窒息感。
要死啊，我太過激動，以至於忘記自己還在水裏了。
就這麽喝了一口腥臭無比的水，我差點沒吐出來。
那水還嗆在我的鼻腔裏，呼吸快被堵住了。
要不是現在在水裏，我高低得扇自己兩巴掌，我怎麽能這麽蠢？要是就這麽被嗆死，可真是史上第一人了。
胸口越來越悶，不會真得要掛了吧？
算了算了，臨死前能看見墨存倒也是極好的。
胡思亂想之際，突然，一雙柔軟的唇輕輕覆蓋在我的嘴唇上，傳遞著溫暖的氣息。
隨著這個吻，一股暖流從他的嘴巴傳入我的體內，仿佛是生命之氣在重新點燃。我被他的呼吸包圍，周身被溫暖環繞。
呼吸漸漸順暢，意識逐漸清晰起來。我緊緊抓住他的手，仿佛這是我唯一的依靠。
在那個瞬間，我明白了，他不僅拯救了我的生命，更點燃了我內心最深沈的某種東西。
愛意如狂潮一般擴散開來，洶湧至每個角落。
流不盡，擦不幹。
他的唇離開我的時候，我仿佛被剝離了世界的表面，心底某個角落的大門被打開。那是我從未有過的情感。
我們的眼神交匯，往日那雙沈靜如水的眸子中如今充滿了某種情緒。
是我理解的那樣嗎？
他伸出手，輕輕摸了摸我的臉。
他拉過我的手，一瞬間，一股暖流從他掌心傳到我的手掌，蔓延至全身。甚至，我產生了一種錯覺，此刻並非置身於冰冷的河水中，而是身處於溫暖的室內。
我們一同穿梭在水下，大概是他之前渡氣給我，現在在水中居然能淺淺呼吸了。
不過縱然能淺淺呼吸，但胸口還是悶得異常。
我剛想開口提問，“啊……”了一下，便連忙把嘴閉上。
我特麽的真得蠢，梅開二度，嗆了口水。
見我想要說話，墨存用手指在掌心輕輕點了幾下，寫了幾個字，意思是水下可以通過手心寫字來交流。
我緊緊閉著嘴，點了點頭。
我握著他的手，在他掌心輕輕寫了幾個字，問他這裏有多深，能不能游到水面去。
可惜他給我的答案卻是個不太好的消息。
我們的頭頂是一個巨大的瀑布，由於瀑布傾瀉而下的水壓，根本沒辦法游上去。
我們只好繼續往前游，試著看能不能通過水底越過瀑布。
這期間，我順便問了下墨律、徐少嵐他們幾人的去向。
墨存告訴我墨律和徐少嵐都沒事，至於吳子未的死活……他就無法確定了。
想到吳子未的一瞬間，腦中突然閃過去什麽。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，就像是有什麽東西硌在腦子中一樣，感覺怪怪的……
可怎麽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……
算了，生死有命，富貴在天。
吳子未是死是活我也管不著了。
我倆漫無目的地游了一會兒，前方突然出現一個微弱青色的光點。
我心中一驚，不會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吧？
那個光點似乎還會動，而且正在朝我們游來。
光點越來越近，逐漸變成一束青色的光芒。
墨存捏了捏我的手，示意我不要害怕，接著拉著我朝青色光芒游去。
隨著雙方互相接近，很快我就看清了那束光芒。
我靠！
是老熟人了。
不，應該說是老熟龍了。
一條小巧玲瓏的青色小龍出現在眾人眼前，它身軀纖細，鱗片閃爍，眼中透著智障的光芒。
我納了悶了：這玩意兒怎麽在這兒？
不過仔細想想，那小青龍應該是墨存的寵物之類的靈物，出現在墨存身邊自然不足為奇。
就是有一點有點奇怪，他上次怎麽在別墅裏突然消失了？
來無影去無蹤啊！
青色小龍繞著我們游了兩圈，隨後用極其不情願的聲音道：“跟我去那邊。”
“你在水下怎麽能說人話？”我實在憋不住，就算嗆水也要說完這句話。
梅開三度，又灌了口黃水。
小青龍不耐煩道：“拜托，我是龍，哪裏都能講話。趕緊的，別磨嘰了……”
這吊兒郎當的樣子怎麽有種即視感？
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關鍵所在，便索性省點力氣，不去思考。
我們跟隨小青龍，游了沒一會兒，便看到前方的水域中浮著一個男人。
身形有點熟悉。
今天還真是說什麽來什麽……
徐大少爺漂在水裏，像片浮萍，早已沒有之前的氣勢。
我和墨存趕緊游了過去，還好，脈搏還在。
不過，若再不施救，過會兒還能不能浮在這兒就不好說了。
施救……我想著剛才墨存給我渡氣的畫面……不會，也要用此種方式吧？
想到此，我心中百般不樂意。
要不，用個折中的方法？
我將我的想法寫給墨存——他先把氣渡給我，我再把氣渡給徐少嵐。
聽了這個主意後，墨存楞了楞，隨後嘴角揚起一絲微微的弧度。
他捏了捏我的掌心，可能是在安慰我：“放心，看我的。”
只見他游過去，粗暴地捏開了徐少嵐的嘴。
一口黃水灌進他嘴裏。
看著這一幕，我竟然有點竊喜。
緊接著，他把一粒小藥丸塞進徐少嵐嘴裏。
徐大少爺的脈搏總算穩定下來，看來，一時半會生命無虞了。
墨存朝我招了招手，示意我過去和他一起架著徐少嵐。
徐大少爺此時半死不活地靠在我的肩上，我肚子裏又冒出了壞水兒：現在就算我打他兩巴掌他應該也不會醒吧？要不揍幾拳解解氣？算了算了，水裏不好使力，暫時先放過他……
神游之際，水中一陣女人的哭聲陡然間將我拉了回來。
那哭聲中夾雜著尖尖的笑聲。
我背後一涼，雞皮疙瘩起了一身。我感覺周圍有某種視線在水中監視我們……一股陰森的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……
不是吧……玉皇大帝，耶穌基督聖母老祖，別給我整這死出啊……
這裏的水域渾濁腥臭，保不齊哪些角落還有死屍，最是容易滋生那些不幹凈的東西。
我心中求了各路神仙，希望可以保佑我們別碰到那些個死玩意兒。
我們之前遇到的還不夠多嗎？
可人吶，越倒黴就……更倒黴……
喝個涼水都塞牙。
那個什麽墨菲定律還真是屢試不爽……
背後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悄然接近。
哭泣聲的音量漸漸變高，最後轉為尖嘯聲。我回頭望去，只見一個長發女子在水底漂浮著，她的面容慘白而猙獰，嘴角扯著一個巨大弧度，像被什麽撕裂開來，表情像哭又像笑。
她的頭發黑得發綠，如同水草般扭動。兩個眼眶當中沒有眼珠子，兩股白色液體從眼眶中流出，像是腦漿子直接眼中迸出來一樣。四肢仿佛沒有筋骨，隨著水流搖動。
“媽呀，水鬼！”小青龍大叫一聲，“快跑！”說完，一下就從原處躥出好幾米遠。
那女鬼卻緊追不舍，她的笑聲回蕩在水中，令人心悸。
我和墨存在水中架著昏迷的徐少嵐，勉強地游著尋找出路。
然而，那死玩意兒的頭發突然開始瘋狂生長，越長越長，以極快的速度跟在我們後面。
突然之間，我動不了了。
低頭看去，那黑得發綠的頭發纏住了我的腳脖子。
不管我怎麽使勁拽，都薅不下來。
墨存只得先放下徐少嵐，用七星劈了一刀。
劈完這刀以後，那頭發雖然冒出黑煙縮了回去，但墨存的臉色也已經不大好。
我知道墨存之前和阿光纏鬥已經耗費了太多力氣，後來還給我渡了氣，不管他多強大，總有累的時候，我不能凡事都指望他來幫我解決。
打定主意，我似乎手上又來了力氣，我趕忙一手撈起徐少嵐，一手拉著墨存，兩腿瘋狂蹬水，此時也顧不得方向了，一心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游離這死玩意兒。
可那死水鬼也不是吃素的，緊緊跟在我們後面，生怕放跑一個人。
眼看那鬼東西逼近，我的眼角突然瞥見了一絲微光，我拼盡力氣朝那微光游去。
這時情況危機，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。
我在賭，賭那微光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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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會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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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很快一閃而過，周圍的人和物全部不覆存在。
夢境結束了……
這個夢到底怎麽回事？
沒有得到任何線索，反而心中多出了許多疑問。
夢中的玉淩究竟是誰？他為什麽會是神女？還有，那個村子到底是不是真是存在的？那個海邊的少年後來怎麽樣了？
我思考著夢中種種，幾乎忘記了現實中身處何地。
好死不死，我又泡在了冰冷昏黃的河水中。
水底光線昏暗，擡頭難辨深度，四周難辨方向。
周圍的水流沖擊非常強烈，河水也冰冷凜冽，身子迅速又冷又僵，就快沒有力氣了。
眼看著自己在一片渾濁中緩緩下墜。
夭壽啊！
就這麽要死了嗎？老天爺啊，我還沒那啥過啊……
就在我幾乎放棄的瞬間，一個強有力的手突然伸向我，將我緊緊抱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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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好了，老天爺總算聽到我的心聲了……
是他，是他，他來了……
“我……”剛想開口說話，一口河水猛地灌進口鼻裏。呼吸變得急促，喉嚨中充滿了窒息感。
要死啊，我太過激動，以至於忘記自己還在水裏了。
就這麽喝了一口腥臭無比的水，我差點沒吐出來。
那水還嗆在我的鼻腔裏，呼吸快被堵住了。
要不是現在在水裏，我高低得扇自己兩巴掌，我怎麽能這麽蠢？要是就這麽被嗆死，可真是史上第一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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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思亂想之際，突然，一雙柔軟的唇輕輕覆蓋在我的嘴唇上，傳遞著溫暖的氣息。
隨著這個吻，一股暖流從他的嘴巴傳入我的體內，仿佛是生命之氣在重新點燃。我被他的呼吸包圍，周身被溫暖環繞。
呼吸漸漸順暢，意識逐漸清晰起來。我緊緊抓住他的手，仿佛這是我唯一的依靠。
在那個瞬間，我明白了，他不僅拯救了我的生命，更點燃了我內心最深沈的某種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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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唇離開我的時候，我仿佛被剝離了世界的表面，心底某個角落的大門被打開。那是我從未有過的情感。
我們的眼神交匯，往日那雙沈靜如水的眸子中如今充滿了某種情緒。
是我理解的那樣嗎？
他伸出手，輕輕摸了摸我的臉。
他拉過我的手，一瞬間，一股暖流從他掌心傳到我的手掌，蔓延至全身。甚至，我產生了一種錯覺，此刻並非置身於冰冷的河水中，而是身處於溫暖的室內。
我們一同穿梭在水下，大概是他之前渡氣給我，現在在水中居然能淺淺呼吸了。
不過縱然能淺淺呼吸，但胸口還是悶得異常。
我剛想開口提問，“啊……”了一下，便連忙把嘴閉上。
我特麽的真得蠢，梅開二度，嗆了口水。
見我想要說話，墨存用手指在掌心輕輕點了幾下，寫了幾個字，意思是水下可以通過手心寫字來交流。
我緊緊閉著嘴，點了點頭。
我握著他的手，在他掌心輕輕寫了幾個字，問他這裏有多深，能不能游到水面去。
可惜他給我的答案卻是個不太好的消息。
我們的頭頂是一個巨大的瀑布，由於瀑布傾瀉而下的水壓，根本沒辦法游上去。
我們只好繼續往前游，試著看能不能通過水底越過瀑布。
這期間，我順便問了下墨律、徐少嵐他們幾人的去向。
墨存告訴我墨律和徐少嵐都沒事，至於吳子未的死活……他就無法確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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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怎麽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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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子未是死是活我也管不著了。
我倆漫無目的地游了一會兒，前方突然出現一個微弱青色的光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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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光點似乎還會動，而且正在朝我們游來。
光點越來越近，逐漸變成一束青色的光芒。
墨存捏了捏我的手，示意我不要害怕，接著拉著我朝青色光芒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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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青龍不耐煩道：“拜托，我是龍，哪裏都能講話。趕緊的，別磨嘰了……”
這吊兒郎當的樣子怎麽有種即視感？
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關鍵所在，便索性省點力氣，不去思考。
我們跟隨小青龍，游了沒一會兒，便看到前方的水域中浮著一個男人。
身形有點熟悉。
今天還真是說什麽來什麽……
徐大少爺漂在水裏，像片浮萍，早已沒有之前的氣勢。
我和墨存趕緊游了過去，還好，脈搏還在。
不過，若再不施救，過會兒還能不能浮在這兒就不好說了。
施救……我想著剛才墨存給我渡氣的畫面……不會，也要用此種方式吧？
想到此，我心中百般不樂意。
要不，用個折中的方法？
我將我的想法寫給墨存——他先把氣渡給我，我再把氣渡給徐少嵐。
聽了這個主意後，墨存楞了楞，隨後嘴角揚起一絲微微的弧度。
他捏了捏我的掌心，可能是在安慰我：“放心，看我的。”
只見他游過去，粗暴地捏開了徐少嵐的嘴。
一口黃水灌進他嘴裏。
看著這一幕，我竟然有點竊喜。
緊接著，他把一粒小藥丸塞進徐少嵐嘴裏。
徐大少爺的脈搏總算穩定下來，看來，一時半會生命無虞了。
墨存朝我招了招手，示意我過去和他一起架著徐少嵐。
徐大少爺此時半死不活地靠在我的肩上，我肚子裏又冒出了壞水兒：現在就算我打他兩巴掌他應該也不會醒吧？要不揍幾拳解解氣？算了算了，水裏不好使力，暫時先放過他……
神游之際，水中一陣女人的哭聲陡然間將我拉了回來。
那哭聲中夾雜著尖尖的笑聲。
我背後一涼，雞皮疙瘩起了一身。我感覺周圍有某種視線在水中監視我們……一股陰森的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……
不是吧……玉皇大帝，耶穌基督聖母老祖，別給我整這死出啊……
這裏的水域渾濁腥臭，保不齊哪些角落還有死屍，最是容易滋生那些不幹凈的東西。
我心中求了各路神仙，希望可以保佑我們別碰到那些個死玩意兒。
我們之前遇到的還不夠多嗎？
可人吶，越倒黴就……更倒黴……
喝個涼水都塞牙。
那個什麽墨菲定律還真是屢試不爽……
背後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悄然接近。
哭泣聲的音量漸漸變高，最後轉為尖嘯聲。我回頭望去，只見一個長發女子在水底漂浮著，她的面容慘白而猙獰，嘴角扯著一個巨大弧度，像被什麽撕裂開來，表情像哭又像笑。
她的頭發黑得發綠，如同水草般扭動。兩個眼眶當中沒有眼珠子，兩股白色液體從眼眶中流出，像是腦漿子直接眼中迸出來一樣。四肢仿佛沒有筋骨，隨著水流搖動。
“媽呀，水鬼！”小青龍大叫一聲，“快跑！”說完，一下就從原處躥出好幾米遠。
那女鬼卻緊追不舍，她的笑聲回蕩在水中，令人心悸。
我和墨存在水中架著昏迷的徐少嵐，勉強地游著尋找出路。
然而，那死玩意兒的頭發突然開始瘋狂生長，越長越長，以極快的速度跟在我們後面。
突然之間，我動不了了。
低頭看去，那黑得發綠的頭發纏住了我的腳脖子。
不管我怎麽使勁拽，都薅不下來。
墨存只得先放下徐少嵐，用七星劈了一刀。
劈完這刀以後，那頭發雖然冒出黑煙縮了回去，但墨存的臉色也已經不大好。
我知道墨存之前和阿光纏鬥已經耗費了太多力氣，後來還給我渡了氣，不管他多強大，總有累的時候，我不能凡事都指望他來幫我解決。
打定主意，我似乎手上又來了力氣，我趕忙一手撈起徐少嵐，一手拉著墨存，兩腿瘋狂蹬水，此時也顧不得方向了，一心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游離這死玩意兒。
可那死水鬼也不是吃素的，緊緊跟在我們後面，生怕放跑一個人。
眼看那鬼東西逼近，我的眼角突然瞥見了一絲微光，我拼盡力氣朝那微光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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